财讯：养老保险提升健康老龄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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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有吉

近年来，人口老龄化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已经成为我国社会的焦点，其中备受关注的问题之一是如何提高老年人的健康水平。 众所周知，健康是决定身体福利水平的重要因素之一，特别是对面临日益增加的长寿风险和患病风险的老年人群体来说，如果健康得不到保障，长寿既是奢侈，也是折磨。 为了更好地处理这一问题，切实提高老年人福利水平，国务院在年10月发布的《健康中国2030》计划纲要中确定了促进健康老龄化。

年3月，国家卫计委等13个部门联合印发的“第十三个五年”健康老龄化计划(以下简称“计划”)中，对健康老龄化进一步做出了确定定义。 《计划》对健康老龄化的定义是:从生命全过程的角度，从生命早期开始，对影响健康的所有因素进行综合、系统的干预，营造有利于老年健康的社会支持和生活环境，延长预期寿命，维护老年人的健康功能，提高老年人的健康水平。 为实现健康老龄化，《规划》也确定开展9项重要任务，包括推动老年人健康促进和教育工作，提高老年人健康素养。 但是，从《计划》全文来看，并未出现养老保险的字体。 笔者认为，养老保险作为勾结人们一生的重要制度，对人们的财富分配、劳动供给等决策有重要影响，从而影响人们的健康水平，因此，在促进健康老龄化的过程中，必须考虑养老保险所起的作用。

首先，养老保险改变了人们在生命周期内的财富分配，影响老年人的健康水平。 在过去流传的理论框架下，个人在从业期进行储蓄，为老年人生活提供资源，但养老保险的引入直接影响了个人非均匀期的储蓄和费用决定，影响了老年人期的健康水平。 大量研究表明，养老保险的引入会挤出个人储蓄，从而带来两方面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对于就业期的个体来说，挤出的个人储蓄是否会成为越来越有利于健康的费用。 从生命全过程的角度来看，就业期个体的健康水平无疑对其老年期的健康水平有重要影响。 由于不同人群之间存在流动性约束、个人金融认同水平、风险厌恶度等多方面的因素差异，从养老保险挤出的个人储蓄存在数量上的显著差异。 如果挤出的个人储蓄不足以支付养老金缴费，养老保险将挤出事业期个体的一部分费用，有可能降低充分的营养摄入、定期体检等事业期个体的健康水平，进而降低个体年老时的健康水平。 如果挤出的个人储蓄除了为养老保险缴费外还有剩余，这个剩余有可能转化为事业期个体越来越有利于健康的费用，从而提高事业期个体的健康水平，进而提高个体老年时的健康水平。

第二个问题是人们老年期的预算约束是否会因为个人储蓄的挤出而缩小。 众所周知，个人养老资源通常由个人储蓄、代际转移、养老金三部分组成，随着家庭规模的缩小，人们依靠个人储蓄和养老金为老年人生活提供资源。 由于养老保险会挤出个人储蓄，所以这种个人储蓄和养老金能否为老年人提供足够的养老资源取决于养老保险对个人储蓄的挤出效应的强度。 如果养老保险的引入最终缓解了老年人的预算约束，老年人就可以摄取更充足的营养，购买越来越多的医疗服务，提高健康水平。 相反，在养老保险的引入最终缩短了老年人的预算约束的情况下，养老保险有可能减少有利于健康的费用，降低健康水平。

其次，养老保险改变了人们的劳动供给决定，影响老年人的健康水平。 一系列研究表明，养老保险明显降低了个人的劳动供给，特别是对没有面临强制退休政策的人，例如占我国人口大多数的农村居民，劳动供给的减少从两个方面影响个人的健康水平。 其一，从收入角度看，劳动供给减少会降低个人就业期的收入，即使不考虑由此带来的养老金减少，个人一生的预算约束也有可能因这种收缩而减少有利于个人健康的费用，进而降低个人老年期的健康水平。 其二，从休闲的角度出发，通常繁重的劳动导致的体力消耗和精神压力会损害个体的健康水平，而此时适度增加休闲可以通过放松身体、缓解压力来提高个体的健康水平，这在农村尤为明显 在农村，许多老人迫于生活的压力不得不拖着年迈的身体下地耕作，此时让他们摆脱繁重的农活无疑对他们的健康水平有好处，养老保险制度可以通过为他们的老年生活提供保障来达到提高他们健康水平的目的

最后，养老保险通过影响非正式照顾、自我认同地位等途径也影响老人的健康水平。 关于非正式协商，相关研究表明来自家庭的非正式协商可以改善老年人的健康。 如果养老保险放宽老年人的预算限制，老年人可以购买越来越多的正式护理，例如养老院的服务，这可能会挤出来自老年人家庭的非正式护理，从而影响老年人的健康。 就自我认同地位而言，老年人的自我认同地位与其收入水平等因素密切相关，养老保险可以通过改变老年人收入水平等方式影响自我认同地位，从而影响心理健康。

总之，养老保险可以通过多种途径影响老年人的健康水平。 在未来的政策规划中，相关部门要综合考虑养老保险的多种效应，设置合理的保障水平，提高民众的养老认识，鼓励家庭互助，使养老保险成为促进健康老龄化的强大助力。